赵昌寒菊
天涯流落思无穷!既相逢,却匆匆。携手佳人,和泪折残红。为问东风余几许?春纵在,与谁同!隋堤三月水溶溶。背归鸿,去吴中。回首彭城,清泗与淮通。欲寄相思千点泪,流不到,楚江东。(欲寄 一作:寄我)
锦带吴钩,征思横雁水。夜吟敲落霜红,船傍枫桥系。相思不管年华,唤酒吴娃市。因话、驻马新堤步秋绮。 淮楚尾。暮云送、人千里。细雨南楼,香密锦温曾醉。花谷依然,秀靥偷春小桃李。为语梦窗憔悴。
子路、曾皙、冉有、公西华侍坐。子曰:“以吾一日长乎尔,毋吾以也。居则曰:‘不吾知也。’如或知尔,则何以哉?”子路率尔而对曰:“千乘之国,摄乎大国之间,加之以师旅,因之以饥馑;由也为之,比及三年,可使有勇,且知方也。”夫子哂之。“求,尔何如?”对曰:“方六七十,如五六十,求也为之,比及三年,可使足民。如其礼乐,以俟君子。”“赤,尔何如?”对曰:“非曰能之,愿学焉。宗庙之事,如会同,端章甫,愿为小相焉。”“点,尔何如?”鼓瑟希,铿尔,舍瑟而作,对曰:“异乎三子者之撰。”子曰:“何伤乎?亦各言其志也!”曰:“莫春者,春服既成,冠者五六人,童子六七人,浴乎沂,风乎舞雩,咏而归。”夫子喟然叹曰:“吾与点也。”三子者出,曾皙后。曾皙曰:“夫三子者之言何如?”子曰:“亦各言其志也已矣!”曰:“夫子何哂由也?”曰:“为国以礼,其言不让,是故哂之。唯求则非邦也与?安见方六七十,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?唯赤则非邦也与?宗庙会同,非诸侯而何?赤也为之小,孰能为之大?”
楼倚霜树外,镜天无一毫。南山与秋色,气势两相高。
"至化恒在宥,保和兹息人。推诚抚诸夏,与物长为春。
"雪耻酬百王,除凶报千古。
浣花溪上见卿卿,眼波明,黛眉轻。绿云高绾,金簇小蜻蜒。好是问他来得么?和道:莫多情。
流莺应见落,舞蝶未知空。拟欲求图画,枝枝带竹丛。"
云间铁瓮近青天,缥缈飞楼百尺连。三峡江声流笔底,六朝帆影落樽前。几番画角催红日,无事沧州起白烟。忽忆赏心何处是?春风秋月两茫然。
一寸横波惹春留,何止最宜秋。妆残粉薄,矜严消尽,只有温柔。当时底事匆匆去?悔不载扁舟。分明记得,吹花小径,听雨高楼。
国于南山之下,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。四方之山,莫高于终南;而都邑之丽山者,莫近于扶风。以至近求最高,其势必得。而太守之居,未尝知有山焉。虽非事之所以损益,而物理有不当然者。此凌虚之所为筑也。方其未筑也,太守陈公杖履逍遥于其下。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,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。曰:“是必有异。”使工凿其前为方池,以其土筑台,高出于屋之檐而止。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,恍然不知台之高,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。公曰:“是宜名凌虚。”以告其从事苏轼,而求文以为记。轼复于公曰:“物之废兴成毁,不可得而知也。昔者荒草野田,霜露之所蒙翳,狐虺之所窜伏。方是时,岂知有凌虚台耶?废兴成毁,相寻于无穷,则台之复为荒草野田,皆不可知也。尝试与公登台而望,其东则秦穆之祈年、橐泉也,其南则汉武之长杨,五柞,而其北则隋之仁寿,唐之九成也。计其一时之盛,宏杰诡丽,坚固而不可动者,岂特百倍于台而已哉?然而数世之后,欲求其仿佛,而破瓦颓垣,无复存者,既已化为禾黍荆棘丘墟陇亩矣,而况于此台欤!夫台犹不足恃以长久,而况于人事之得丧,忽往而忽来者欤!而或者欲以夸世而自足,则过矣。盖世有足恃者,而不在乎台之存亡也。”既以言于公,退而为之记。
青衫匹马万人唿,幕府当年急急符。愧我明珠成薏苡,负君赤手缚于菟。观书老眼明如镜,论事惊人胆满躯。万里云霄送君去,不妨风雨破吾庐。
樱桃花,一枝两枝千万朵。花砖曾立摘花人,窣破罗裙红似火。
长啸梁甫吟,何时见阳春?君不见,朝歌屠叟辞棘津,八十西来钓渭滨。宁羞白发照清水,逢时壮气思经纶。广张三千六百钓,风期暗与文王亲。大贤虎变愚不测,当年颇似寻常人。君不见,高阳酒徒起草中,长揖山东隆准公。入门不拜逞雄辩,两女辍洗来趋风。东下齐城七十二,指挥楚汉如旋蓬。狂客落魄尚如此,何况壮士当群雄!我欲攀龙见明主,雷公砰訇震天鼓。帝旁投壶多玉女,三时大笑开电光,倏烁晦冥起风雨。阊阖九门不可通,以额扣关阍者怒。白日不照吾精诚,杞国无事忧天倾。猰貐磨牙竞人肉,驺虞不折生草茎。手接飞猱搏雕虎,侧足焦原未言苦。智者可卷愚者豪,世人见我轻鸿毛。力排南山三壮士,齐相杀之费二桃。吴楚弄兵无剧孟,亚夫咍尔为徒劳。梁甫吟,声正悲。张公两龙剑,神物合有时。风云感会起屠钓,大人臲屼当安之。
残寒便被柳条欺。冰融大泽朝阳觉,草绿陈根夜雨知。
紫黯红愁无绪,日暮春归甚处?春更不回头,撇下一天浓絮。春住!春住!黦了人家庭宇。
洛阳城东西,长作经时别。昔去雪如花,今来花似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