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过盘石寺礼郑和尚
柳汀斜对野人窗,零落衰条傍晓江。正是霜风飘断处,寒鸥惊起一双双。
"帝舞季历,龙圣生昌。后歌有蟜,胎炎孕黄。
百战疲劳壮士哀,中原一败势难回。江东子弟今虽在,肯与君王卷土来?
海行信风帆,夕宿逗云岛。缅寻沧洲趣,近爱赤城好。扪萝亦践苔,辍棹恣探讨。息阴憩桐柏,采秀弄芝草。鹤唳清露垂,鸡鸣信潮早。愿言解缨络,从此去烦恼。高步陵四明,玄踪得二老。纷吾远游意,乐彼长生道。日夕望三山,云涛空浩浩。
何事居穷道不穷,乱时还与静时同。家山虽在干戈地,弟侄常修礼乐风。窗竹影摇书案上,野泉声入砚池中。少年辛苦终身事,莫向光阴惰寸功。
谪居履在陈,从者有温见。山荒聊可田,钱镈还易办。夷俗多火耕,仿习亦颇便。及兹春未深,数亩犹足佃。岂徒实口腹,且以理荒宴。遗穗及乌雀,贫寡发余羡。出耒在明晨,山寒易霜霰。
初,郑武公娶于申,曰武姜,生庄公及共叔段。庄公寤生,惊姜氏,故名曰寤生,遂恶之。爱共叔段,欲立之。亟请于武公,公弗许。及庄公即位,为之请制。公曰:“制,岩邑也,虢叔死焉。佗邑唯命。”请京,使居之,谓之京城大叔。祭仲曰:“都城过百雉,国之害也。先王之制:大都不过参国之一,中五之一,小九之一。今京不度,非制也,君将不堪。”公曰:“姜氏欲之,焉辟害?”对曰:“姜氏何厌之有!不如早为之所,无使滋蔓,蔓难图也。蔓草犹不可除,况君之宠弟乎!”公曰:“多行不义,必自毙,子姑待之。”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。公子吕曰:“国不堪贰,君将若之何?欲与大叔,臣请事之;若弗与,则请除之。无生民心。”公曰:“无庸,将自及。”大叔又收贰以为己邑,至于廪延。子封曰:“可矣,厚将得众。”公曰:“不义,不暱,厚将崩。”大叔完聚,缮甲兵,具卒乘,将袭郑。夫人将启之。公闻其期,曰:“可矣!”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。京叛大叔段,段入于鄢,公伐诸鄢。五月辛丑,大叔出奔共。书曰:“郑伯克段于鄢。”段不弟,故不言弟;如二君,故曰克;称郑伯,讥失教也;谓之郑志。不言出奔,难之也。遂寘姜氏于城颍,而誓之曰:“不及黄泉,无相见也。”既而悔之。颍考叔为颍谷封人,闻之,有献于公,公赐之食,食舍肉。公问之,对曰:“小人有母,皆尝小人之食矣,未尝君之羹,请以遗之。”公曰:“尔有母遗,繄我独无!”颍考叔曰:“敢问何谓也?”公语之故,且告之悔。对曰:“君何患焉?若阙地及泉,隧而相见,其谁曰不然?”公从之。公入而赋:“大隧之中,其乐也融融!”姜出而赋:“大隧之外,其乐也洩洩。”遂为母子如初。君子曰:“颍考叔,纯孝也,爱其母,施及庄公。《诗》曰:‘孝子不匮,永锡尔类。’其是之谓乎!”
杀气凝不流,风悲日彩寒。浮埃起四远,游子弥不欢。依然宿扶风,沽酒聊自宽。寸心亦未理,长铗谁能弹。主人就我饮,对我还慨叹。便泣数行泪,因歌行路难。十五役边地,三四讨楼兰。连年不解甲,积日无所餐。将军降匈奴,国使没桑干。去时三十万,独自还长安。不信沙场苦,君看刀箭瘢。乡亲悉零落,冢墓亦摧残。仰攀青松枝,恸绝伤心肝。禽兽悲不去,路旁谁忍看。幸逢休明代,寰宇静波澜。老马思伏枥,长鸣力已殚。少年兴运会,何事发悲端。天子初封禅,贤良刷羽翰。三边悉如此,否泰亦须观。
水国蒹葭夜有霜,月寒山色共苍苍。 谁言千里自今夕,离梦杳如关塞长。
鸟栖鱼不动,月照夜江深。身外都无事,舟中只有琴。七弦为益友,两耳是知音。心静即声淡,其间无古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