浪淘沙·一叶忽惊秋
二子乘舟,泛泛其景。愿言思子,中心养养!二子乘舟,泛泛其逝。愿言思子,不瑕有害!
建平督邮道,鱼复永安宫。若奏巴渝曲,时当君思中。
许昌士人张孝基,娶同里富人女。富人惟一子,不肖,斥逐去。富人病且死,尽以家财付孝基。孝基与治后事如礼。久之,其子丐于途,孝基见之,恻然谓曰:“汝能灌园乎?”答曰:“如得灌园以就食,何幸!”孝基使灌园。其子稍自力,孝基怪之,复谓曰:“汝能管库乎?”答曰:“得灌园,已出望外,况管库乎?又何幸也。”孝基使管库。其子颇驯谨,无他过。孝基徐察之,知其能自新,遂以其父所委财产归之。
代马秋不归,缁纨无复绪。迎寒理衣缝,映月抽纤缕。的皪愁睇光,连娟思眉聚。清露下罗衣,秋风吹玉柱。流阴稍已多,馀光亦难取。
北风吹雪四更初,嘉瑞天教及岁除。半盏屠苏犹未举,灯前小草写桃符。
蕙草生山北,托身失所依。植根阴崖侧,夙夜惧危颓。寒泉浸我根,凄风常徘徊。三光照八极,独不蒙余晖。葩叶永雕瘁,凝露不暇晞。百卉皆含荣,己独失时姿。比我英芳发,鶗鴂鸣已衰。
"岭衔宵月桂,珠穿晓露丛。蝉啼觉树冷,萤火不温风。
陈万年乃朝中重臣也,尝病,召子咸教戒于床下。语至三更,咸睡,头触屏风。万年大怒,欲杖之,曰:“乃公戒汝,汝反睡,不听吾言,何也?”咸叩头谢曰:“具晓所言,大要教咸谄也。”万年乃不复言。
无言独上西楼,月如钩。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。剪不断,理还乱,是离愁。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。(一般 一作:一番)
"大业龙祉,徽音骏尊。潜居皇德,赫嗣天昆。
之罘思汉帝,碣石想秦皇。霓裳非本意,端拱且图王。"
携妓东土山,怅然悲谢安。我妓今朝如花月,他妓古坟荒草寒。白鸡梦后三百岁,洒酒浇君同所欢。酣来自作青海舞,秋风吹落紫绮冠。彼亦一时,此亦一时,浩浩洪流之咏何必奇?
杜蘅秀兮白芷生。波泫泫兮烟幂幂,凝暮色于空碧。
"绿影覆幽池,芳菲四月时。管弦朝夕兴,组绣百千枝。
大雪北风催,家家贫白屋。玉树犹难伸,压倒千竿竹。高节志凌云,不敢当滕六。君子本虚心,甘自低头伏。无复绿猗猗,何如在淇澳?寒林尽白封,奚第琅玕独。寒梅也不禁,何只君瑟缩?读书小窗前,不见青矗矗。搦管坐空斋,不听声谡谡。缅怀文典可,佳画添几幅。更思僵卧人,岂只食无肉。
晚艳出荒篱,冷香着秋水。忆向山中见,伴蛩石壁里。
罩云飘远岫,喷雨泛长河。低飞昏岭腹,斜足洒岩阿。泫丛珠缔叶,起熘镜图波。濛柳添丝密,含吹织空罗。
灵、博之山,有象祠焉。其下诸苗夷之居者,咸神而祠之。宣慰安君,因诸苗夷之请,新其祠屋,而请记于予。予曰:“毁之乎,其新之也?”曰:“新之。”“新之也,何居乎?”曰:“斯祠之肇也,盖莫知其原。然吾诸蛮夷之居是者,自吾父、吾祖溯曾高而上,皆尊奉而禋祀焉,举而不敢废也。”予曰:“胡然乎?有鼻之祀,唐之人盖尝毁之。象之道,以为子则不孝,以为弟则傲。斥于唐,而犹存于今;坏于有鼻,而犹盛于兹土也,胡然乎?”我知之矣:君子之爱若人也,推及于其屋之乌,而况于圣人之弟乎哉?然则祀者为舜,非为象也。意象之死,其在干羽既格之后乎?不然,古之骜桀者岂少哉?而象之祠独延于世,吾于是盖有以见舜德之至,入人之深,而流泽之远且久也。象之不仁,盖其始焉耳,又乌知其终之不见化于舜也?《书》不云乎:“克谐以孝,烝烝乂,不格奸。” 瞽瞍亦允若,则已化而为慈父。象犹不弟,不可以为谐。进治于善,则不至于恶;不抵于奸,则必入于善。信乎,象盖已化于舜矣!《孟子》曰:“天子使吏治其国,象不得以有为也。”斯盖舜爱象之深而虑之详,所以扶持辅导之者之周也。不然,周公之圣,而管、蔡不免焉。斯可以见象之既化于舜,故能任贤使能而安于其位,泽加于其民,既死而人怀之也。诸侯之卿,命于天子,盖《周官》之制,其殆仿于舜之封象欤?吾于是盖有以信人性之善,天下无不可化之人也。然则唐人之毁之也,据象之始也;今之诸夷之奉之也,承象之终也。斯义也,吾将以表于世,使知人之不善,虽若象焉,犹可以改;而君子之修德,及其至也,虽若象之不仁,而犹可以化之也。”
杜牧司勋字牧之,清秋一首杜秋诗。前身应是梁江总,名总还曾字总持。心铁已从干镆利,鬓丝休叹雪霜垂。汉江远吊西江水,羊祜韦丹尽有碑。
独向瑶窗坐愁绝。鱼沈雁杳天涯路,始信人间别离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