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美人·曲阑干外天如水
"娇痴年纪尚小。试晚妆初了。自戴黄花,开奁还自照。
影炫金茎表,光摇绮陌头。旁沾画眉府,斜入教箫楼。
烧香频祷祝。偷把简儿读。字在那人何在,泪珠飞下蔌蔌。"
"井络储精,岷江钟秀,挺生名世真贤。充闾佳气,非雾亦非烟。况值小春时候,蓂背下、八荚争妍。余波在,九华父老,歌颂播喧阗。
生平多交友,常恨会遇稀。每念相笑语,昨是今或非。重惜向时游,出处苦乖违。从今傥有酒,莫问梨粟微。前夕唿我饮,遣奴来扣扉。暗犯风雪往,醉脱冠服归。夜来新霁月,清吐万里辉。刘郎戴幅巾,江叟披褐衣。相过无百步,谁虞窃诃讥。三家苦循环,但知具甘肥。
"古驿成幽境,云萝隔四邻。夜灯移宿鸟,秋雨禁行人。
已得长生元妙术,庄椿不数春秋。徐卿一醉百无忧。但知从此去,衮衮出公侯。"
露坐应通晓,萍居恐隔年。岳峰千万仞,知上啸猿巅。"
谁窃清香下广寒,霜风染就粟肤丹。须知叶叶苍圭色,花未开时自可观。
丹枫叶上诗,白雁云中字。黄昏多病身,黑海心间事。月影转花枝,香篆袅金狮。翡翠衾寒处,鸳鸯梦觉时。嗟咨,悄悄人独自。相思,沉沉一担儿。
把君诗句高声读,想得天高也合闻。"
天水庆源,钱塘潮势。主圣臣贤千岁。半钩月小,一剪梅花香细。太平无事也,休辞醉。"
翠天近山椒,绿蒙茸雨涨溪毛,白云埋树腰。山翁一笑,胜桃源堪避征徭。 闲居杂兴近山近水人家,带烟带雨桑麻,当役当差县衙。一犁两耙,自耕自种生涯。题画上小景绿杨枝底寻春,碧桃花下开樽,流水溪头问津。闲评闲论,吾不是阮肇刘晨。
断肠人寄断肠词,词写心间事。事到头来不由自,自寻思,思量往日真诚志。志诚是有,有情谁似?似俺那人儿。 咏美压尽杨妃上马娇,倾国倾城貌。愿得今生不相抛,自评跋,姻缘有分谁知道?平生愿足,相随相趁,成就凤鸾交。一自相逢便情舒,无些褒谈处。两意浓如水接鱼,得欢娱,痛惜怜心无足。相偎相抱,尤云雨,谐老做妻夫。
"为惜苔钱妨换砌,因怜山色旋开尊。(闲居)
"时清只合力为儒,不可家贫与善疏。卖却屋边三亩地,
画省昼岑寂,坐来风叶鸣。雨晴鳷鹊观,秋满凤凰城。许国丹心在,怀乡白发生。所惭无寸补,载笔直承明。
归兴堂上先生解印,松边雅子迎门,归来不管晋无人。蓉花新伴等,鹅鸭旧比邻,怕称唿陶令尹。山中书事一梦黄梁高枕,千年《白雪》遗音,野猿嗔客访云林、瓦沟弹桂子,石磴拂松阴,仙翁留共饮。秋江晚兴雨骤风狂已过,酒朋诗伴无多,一舸飘然占烟波。新炊菰米饭,道和竹枝歌,芦花深处躲。湖上有感玉雪亭前老树,翠烟桥外平芜,物是人非谩嗟吁。海榴曾结子,江燕几将雏,名园三换主。山中晚秋云顶陈抟高枕,山头杜甫长吟,秋客无风到西林。泉鸣溪漱玉,菊老地铺金,叶红山衣锦。烂柯洞永日长闲福地,清风自掩岩扉,樵翁随得道童归。苍松林下月,白石洞中棋,碧云潭上水。春晚朝雨过红销锦障,晚风狂香散珠囊,杜鹃声里又斜阳。三月当三十日,一醉抵一千场,绿阴浓芳草长。仙游二首题姓字《列仙后传》,寄情怀《秋水》全篇,玲珑花月小壶天。煮黄金还酒债,种白天结仙缘,袖青蛇口阆苑。伙火山中丹灶,顺流溪上诗飘,鹤声吹过紫云桥。苔封山径冷,松倚石床高,花藏仙洞小。
熙宁八年夏,吴越大旱。九月,资政殿大学士知越州赵公,前民之未饥,为书问属县灾所被者几乡,民能自食者有几,当廪于官者几人,沟防构筑可僦民使治之者几所,库钱仓粟可发者几何,富人可募出粟者几家,僧道士食之羡粟书于籍者其几具存,使各书以对,而谨其备。州县史录民之孤老疾弱不能自食者二万一千九百余人以告。故事,岁廪穷人,当给粟三千石而止。公敛富人所输,及僧道士食之羡者,得粟四万八千余石,佐其费。使自十月朔,人受粟日一升,幼小半之。忧其众相蹂也,使受粟者男女异日,而人受二日之食。忧其流亡也,于城市郊野为给粟之所凡五十有七,使各以便受之而告以去其家者勿给。计官为不足用也,取吏之不在职而寓于境者,给其食而任以事。不能自食者,有是具也。能自食者,为之告富人无得闭粜。又为之官粟,得五万二千余石,平其价予民。为粜粟之所凡十有八,使籴者自便如受粟。又僦民完成四千一百丈,为工三万八千,计其佣与钱,又与粟再倍之。民取息钱者,告富人纵予之而待熟,官为责其偿。弃男女者,使人得收养之。明年春,大疫。为病坊,处疾病之无归者。募僧二人,属以视医药饮食,令无失所恃。凡死者,使在处随收瘗之。法,廪穷人尽三月当止,是岁尽五月而止。事有非便文者,公一以自任,不以累其属。有上请者,或便宜多辄行。公于此时,蚤夜惫心力不少懈,事细巨必躬亲。给病者药食多出私钱。民不幸罹旱疫,得免于转死;虽死得无失敛埋,皆公力也。是时旱疫被吴越,民饥馑疾疠,死者殆半,灾未有巨于此也。天子东向忧劳,州县推布上恩,人人尽其力。公所拊循,民尤以为得其依归。所以经营绥辑先后终始之际,委曲纤悉,无不备者。其施虽在越,其仁足以示天下;其事虽行于一时,其法足以传后。盖灾沴之行,治世不能使之无,而能为之备。民病而后图之,与夫先事而为计者,则有间矣;不习而有为,与夫素得之者,则有间矣。予故采于越,得公所推行,乐为之识其详,岂独以慰越人之思,半使吏之有志于民者不幸而遇岁之灾,推公之所已试,其科条可不待顷而具,则公之泽岂小且近乎!公元丰二年以大学士加太子保致仕,家于衢。其直道正行在于朝廷,岂弟之实在于身者,此不着。着其荒政可师者,以为《越州赵公救灾记》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