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园乐七首·其三
初,张咏在成都,闻准入相,谓其僚属曰:“寇公奇材,惜学术不足尔。”及准出陕,咏适自成都罢还,准严供帐,大为具待。咏将去,准送之郊,问曰:“何以教准?”咏徐曰:“《霍光传》不可不读也。”准莫谕其意,归,取其传读之,至“不学无术”,笑曰:“此张公谓我矣。”
湖山胜处放翁家,槐柳阴中野径斜。水满有时观下鹭,草深无处不鸣蛙。箨龙已过头番笋,木笔犹开第一花。叹息老来交旧尽,睡来谁共午瓯茶。
泪湿罗衣脂粉满,四叠阳关,唱到千千遍。人道山长山又断,萧萧微雨闻孤馆。(长山 一作 长水)惜别伤离方寸乱,忘了临行,酒盏深和浅。好把音书凭过雁,东莱不似蓬莱远。
轻云微月,二更酒醒船初发。孤城回望苍烟合。记得歌时,不记归时节。巾偏扇坠藤床滑,觉来幽梦无人说。此生飘荡何时歇?家在西南,常作东南别。
高馆张灯酒复清,夜钟残月雁归声。只言啼鸟堪求侣,无那春风欲送行。黄河曲里沙为岸,白马津边柳向城。莫怨他乡暂离别,知君到处有逢迎。
我来牛渚,聊登眺、客里襟怀如豁。谁着危亭当此处,占断古今愁绝。江势鲸奔,山形虎踞,天险非人设。向来舟舰,曾扫百万胡羯。追念照水然犀,男儿当似此,英碓豪杰。岁月匆匆留不住,鬓已星星堪镊。云暗江天,烟昏淮地,是断魂时节。栏干捶碎,酒狂忠愤俱发。
落帆逗淮镇,停舫临孤驿。浩浩风起波,冥冥日沉夕。 人归山郭暗,雁下芦洲白。独夜忆秦关,听钟未眠客。
扁鹊见蔡桓公,立有间,扁鹊曰:“君有疾在腠理,不治将恐深。”桓侯曰:“寡人无疾。”扁鹊出,桓侯曰:“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!”居十日,扁鹊复见,曰:“君之病在肌肤,不治将益深。”桓侯不应。扁鹊出,桓侯又不悦。居十日,扁鹊复见,曰:“君之病在肠胃,不治将益深。”桓侯又不应。扁鹊出,桓侯又不悦。居十日,扁鹊望桓侯而还走。桓侯故使人问之,扁鹊曰:“疾在腠理,汤熨之所及也;在肌肤,针石之所及也;在肠胃,火齐之所及也;在骨髓,司命之所属,无奈何也。今在骨髓,臣是以无请也。”居五日,桓侯体痛,使人索扁鹊,已逃秦矣。桓侯遂死。
出林杏子落金盘。齿软怕尝酸。可惜半残青紫,犹印小唇丹。 南陌上,落花闲。雨斑斑。不言不语,一段伤春,都在眉间。
芳树千株发,摇荡三阳时。气软来风易,枝繁度鸟迟。春至花如锦,夏近叶成帷。欲寄边城客,路远谁能持。
名园花正好,娇红白,百态竞春妆。笑痕添酒晕。丰脸凝脂,谁为试铝霜。诗朋酒伴,趁此日流转风光。尽夜游不妨秉烛,未觉是疏狂。茫茫。一年一度,烂漫离披,似长江去浪。但要教啼莺语燕,不怨卢郎。问春春道何曾去,任蜂蝶飞过东墙。君看取,年年潘令河阳。
杀身炎州里,委羽玉堂阴。旖旎光首饰,葳蕤烂锦衾。